這篇的前提是Sam心中的完美結局
沒有人知道第四季的他到底在想些甚麼
可是我想 Sam應該是希望事情可以這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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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 就能奪取 開口要 就能得到
但是他不能 因為眼前的人是Dean
對Sam來說 他已經到了他應得的地獄
Sam開下66號公路的時候已經凌晨快三點了
筆直的公路旁一眼望去只有一個孤立的小酒吧和附屬的一棟小木屋
他把Impala停在小酒吧外面以後坐在駕駛座上 並不打算直接進去
早就應該過了營業時間的酒吧裡除了Dean以外還有一個人
一股討厭的聖潔氣味讓Sam不必動用他的異能感應
就能知道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份
Dean在吧台後面擦拭完最後一批玻璃杯
正轉身打算關燈下班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影憑空出現
雖然這些年來已經被嚇習慣了 Dean還是照例要抱怨幾句
“Dude, 你出現以前能不能出聲提醒我一下?
我的心臟實在不能承受這種驚嚇了”
Castiel一臉歉意的走到吧台前坐下 “抱歉 這實在不是我的本意”
Dean伸手拿了個杯子 在杯底淋了一圈巧克力糖漿以後加入些許牛奶攪拌
再用氣泡水把杯子填滿 “Here. 要吃點甚麼嗎?”
天使雖然不用吃喝 Cass有時候來訪的時候還是會入境隨俗的坐下來進食
好像這樣可以幫助他跟人類打成一片
Dean第一次發現Cass居然喜歡喝巧克力汽水的時候
指著一臉無辜的Cass直直笑了一分鐘
天使不喝酒是意料中的事 可是巧克力汽水?
下次應該試試Cass會不會喜歡草莓牛奶
一直到現在 他每次幫Cass做汽水的時候臉上還是掩不住快樂耶瑜的笑容
“不用了” Castiel透過吸管啜飲了幾口巧克力汽水
“你的弟弟 – Sam-- 他怎麼樣了?”
“如果你是要問他是不是如你預期的投向了黑暗 那你又要失望了”
只要話題一扯到Sam Dean就會保護性的變的尖銳
“事實上 他昨天去新墨西哥州幫一個小女孩驅魔了
如果有哪個天使願意回答她可憐的母親禱告的話
也許Sam就不用在外奔波 你也就可以自己看看他了”
“我的工作是確保你們兄弟的安全 Dean 你知道的”
Castiel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
“我很高興事情最後是這樣結束的 可是我還是得照看你們兩個”
“對不起 Cass” Dean好像有點後悔自己的語氣
和喝完最後一滴汽水站起來的Castiel握了個手
“You know you are my favorite angel.”
Sam看著Castiel從酒館門口走出來
深深的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自己一眼
禮貌性的點了個頭以後就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走進酒吧裡 正從吧台後走出來的Dean抬頭看著他微笑
“Sorry big fellow, 我們關門囉”
Sam把Impala的鑰匙拋還給Dean
“哦 我本來想能不能說服這裡的老闆讓我借宿一晚呢”
第二天Sams難得睡到快十點才起床
一走進廚房就看到在小圓桌上兩盤還冒著蒸氣的早餐
Dean頭也沒轉的正在倒咖啡 “我正要叫你起床呢”
Sam走到圓桌前坐下開始把奶油和果醬塗上吐司
假裝沒有注意到端著兩杯咖啡走向餐桌的Dean腳步有點過慢
“嘿 大廚還沒開動前不准先偷吃”
Sam故意趕快把土司咬上一口以後一邊嚼一邊挑釁 “不然呢?”
Dean瞪他一眼 把咖啡往桌上一放 然後抓起鹽罐往他的炒蛋上灑
“不然有人就要吃我特製有驅魔效果的加鹽炒蛋了”
Sam搶奪Dean的早餐不成後皺著眉頭乖乖的吃了兩口特製炒蛋
Dean突然伸手把Sam的份拿走倒進自己的盤子裡
用叉子攪拌一陣後把一半倒回Sam的盤子 這樣兩個人的都只有一點過鹹
“我知道我是世界最好的哥哥 不用太感謝我”
Sam看著Dean眼角閃爍著的勝利的光芒
低頭微笑著把剩下的早餐吃光
早午餐以後Sam和Dean一起去附近的小鎮補充
酒吧需要的烈酒和一些生活用品
照例還是Dean開車
“驅魔以後那個女孩活下來了
不過她的家人可能要幫她請個兩個月的兒童心理治療師”
Dean視線幾乎沒有離開路面的偏頭給他一個微笑
“Good Job, Sammy”
Sam 知道要是Castiel還在這裡
Dean一定會給他一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弟弟很優秀”的眼神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情很好 “不要叫我Sammy!”
雖然已經不在乎了 意思意思還是得抗議一下
“哦 年紀大的說了算 坐副駕駛座的沒有資格抱怨”
“Jerk”
“Bitch”
Sam看著搖下的車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和微風拂在Dean上揚的嘴角上
胸口一糾的轉過頭去
心裡忌妒起幾年前 還不知道這種情感叫做甚麼的自己
在他知道以後有ㄧ段時間 Sam的腦海裡一直響著一個聲音
“This is incest!”
就像有人拿著收音機在他耳朵邊重複播放一樣
“這是不被允許的” “他是你的哥哥” “這是亂倫” “你會下地獄”
地獄? Sam勉強扯起一個微笑 Winchester家的人是不怕地獄的
Dean早就已經去過了 為了拯救他的生命
最後幫助他逃脫那些世俗和心裡的鎖鍊的 是惡魔的鮮血
每次他大口大口的吸允 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著 鼓舞著
把他的抑制著的想望散佈到全身每一個地方
直到現在 已經不需要靠外來補充就能自己製造魔血的他
一想起那段日子 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蘊亂跳拍
兩個人站在瓶瓶罐罐各式各樣的酒牆前
Sam提著籃子站在Dean的斜後方
等待著Dean告訴他應該伸手拿哪一瓶
通常Dean對需要補的貨瞭若指掌 是不需要考慮這麼久的
Dean突然轉頭給他一個 大大的 Sam最熟悉的
”我是笨蛋”的 得意笑容
食指指著酒架最上方一瓶深紫色的不明廉價液體
“Sam 你還記得我們遇到Trickster的那個小鎮嗎
我一直在想 你那時候沒有嘗到Purple Nurple實在是人生一大遺憾
不過你不要擔心 我想我已經找到調配它的秘密配方了”
這麼多年後的今天 Sam已經可以單手扼死狼人 一邊驅魔一邊射殺惡靈
單槍匹馬跟天使單挑都沒有問題
但是運用臉部有限的肌肉同時做出 “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才不想嘗甚麼見鬼的Purple Nurple” “你是一個笨蛋” “我才不要幫你拿”
幾種表情 對Sam而言依然是一大挑戰
最後他還是一邊搖頭一邊把那瓶東西從架子上拿下來放進籃子裡
Sam把兩個大紙袋從店門口搬進後車廂的時候
Dean好整以暇的靠在引擎蓋上閉著眼睛曬太陽
臉上還不忘擺出一個 “當弟弟的就是應該多做點苦工”的表情
Sam卻知道Dean是累了
四年前跟Lilith的一場大戰 Dean為了掩護Sam受了重傷
讓他能趁著空檔從Lilith背後給她致命的一擊
在那之後整整兩個月 Sam只能守在床邊看著蒼白的Dean
看著他胸口微弱的起伏 每分每秒都存活在再次失去Dean的恐懼折磨中
最後Dean終於醒過來了
慢慢的可以開始進食了 可以出聲嘲笑他的黑眼圈了
可以下床扶著東西走路了
但是他再也沒有辦法快速奔跑 再也不能集中精神超過四五個鐘頭
再也不能和Sam一起並肩作戰了
Sam再也不用看到Dean把自己的生命擋在Sam前面跟危險博鬥
一次又一次的靠著運氣存活下來
"這樣很好” Sam想
兩個人回到家還只是下午 Dean決定先去洗個澡再準備開店
Sam在等待浴室的空檔隨便抓了本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來打發時間
緊閉的門後傳來的水聲讓他不禁開始想像水柱從蓮蓬頭噴灑在Dean身上的樣子
伴隨著異能而來的超高聽力和感官力就是這個時候不好
浴室門突然打開一條縫 Dean從門後探出半個身子來
“Dude 潤髮乳用光了 能不能幫我從袋子裡拿剛買的那罐來?”
蒸氣從Dean的身後溜過他光滑的肌膚不斷的冒出來
紅潤的臉頰旁還殘留了ㄧ些泡泡
Sam連 "你自己去拿” 都說不出口 只能機動性的快速把潤髮乳找出來遞給Dean
“Thanks, man”
Sam的視線回到頁面上好久以後 才發現他還是不知道這本書在說甚麼
“God Damn It, Dean” Sam懊惱的咕噥著
等到Sam在浴室裡磨蹭了半個小時終於洗好走出來
Dean已經坐在他原來的位置上 把他袋子裡每一把銀刀都磨好了
Sam走到Dean旁邊坐下 一言不發的跟著一起填充鹽彈
享受著兩個人中間安詳的寧靜
“這樣很好” Sam不知道是第幾次像是要催眠自己似的想著
Dean並不需要知道他願意犧牲生命來保護的弟弟
在看著他的時候腦子裡都在想著甚麼猥齰主意
Sam明白只要他開口 臉上擺出從小就開始練習的”拜託 我要”的表情
Dean是一定不能夠拒絕自己的
但是Sam也明白Dean在下面的時候受了多少苦
Dean多久以後才擺脫那些好不容易不再出現的回憶夢饜
到時候只要他自己下去就夠了 Sam想
他不能要求Dean為了自己再次做出回到地獄的決定
“你在想甚麼 Sam? 每次你嘴巴抿成那種角度 都一定是在耍甚麼固執”
“我在想今天店裡應該放些這個世紀出生的作曲家做的歌
老是放ㄧ些骨董簡直是存心想吸引那些十七世紀的鬼魂來”
“Shut up, 除非你願意穿比基尼隨著小甜甜布蘭妮的歌跳舞”
Dean給他一個白眼站起身來 “我來做晚餐 吃完該開店了”
Sam看著走向廚房的Dean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度過了太多個星期二和一個不該發生的星期三以後
自己是多麼光明正大的走上前把甚麼都不知道的這個人擁進懷裡
Dean開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Jukebox
像是遵守某種儀式似的把Metallica, AC/DC,和 Black Sabbath的歌
一首一首的照著他那些寶貝卡帶的順序鍵入歌單裡
Sam當然試著提議過可以讓播放機隨機放送指定樂團的歌
Dean卻老是的告訴他 “你不懂 順序很重要”
Winchester家的固執似乎是從John身上遺傳下來的
Sam每次一想到Dean的身體裡跟他流著的一樣的血液
兩個人胸前一樣的刺青 腰上Bobby送的成對的護身符
總感到心口一陣溫暖的筋攣
天色暗下來以後人群慢慢湧入 Dean開始笑著一邊調酒一邊跟客人聊天
Sam也照常抓了瓶啤酒躲到角落去坐著
他們在Bobby家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復健
當他們心中都明白Dean不適合再踏上驅魔之路時
Dean突然提議要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開酒館
“這簡直是夢想成真啊” Dean那時候用帶著過度興奮的語氣告訴他
“你想想 每個半醉的性感單身小妞都會搶著跟我搭訕!”
Sam不用多久就發現Dean指定的地點跟性感小妞八竿子扯不上關係
倒是跟各式各樣的鬼怪傳說有關
“你一定是Dean!”
Sam抬起頭看見兩三個年輕小伙子一臉興奮的聚在吧台前大聲嚷嚷
其中一個還拉開領口讓展示他仿效的刺青
“我們都是你的迷 專程從加州開車過來見你一面的”
又來了 這些新手獵人
酒吧開立沒多久客人就多的不像話
被嚇到的兩個人多方打聽才發現Bobby在獵人間把消息散佈了出去
充滿鬼怪傳說的66公路 停著67年次Imapala的酒館
聯手阻止了天啟的 被天使眷顧的Dean Winchester 和他那似魔非魔的弟弟Sam
這裡很快的變成獵人們的聚集站和新手獵人的朝聖地
Dean不用多久就建立了一個比Ellen的酒館更快速更完整的情報站
用他自己的方式繼續幫助保護著Sam
Sam想起那個該死的變形人曾經偷了Dean的回憶用Dean的形體對他大聲咆嘯
“You didn’t think I have dreams of my own? But dad needed me. Where the hell were you?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我的夢想? 可是爸爸需要幫助 你那時候在哪裡?”
如果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Dean從來不需要照看著自己
也不需要再跟鬼怪周旋 他會最想做甚麼?
就好像有些話被他一直埋在心底 有些問題他永遠問不出口
Dean笑著不知道跟那些小伙子說了甚麼
然後側身把袖子捲起來展示Castiel在他臂上留下的手印
睜大的眼睛 厚重的抽氣聲 和 “我可以摸嗎?”
要是有獵人專用旅遊導覽的話 這副景象一定是封面照片
他們安定下來以後Dean曾經疑惑的問他
“Sam, 你有沒有覺得這附近的鬼怪和惡靈少得跟傳說一點都不符合?”
那時候他還指著店裡的獵人說
“這些人一來 不管是甚麼東西不被嚇跑也被獵光了”
Dean好像覺得很合理的樣子點點頭 一副他早就想到了的驕傲樣子
“我早就說了 一定是這樣的”
其實Sam很清楚 那是因為自己在這裡的關係
就好像有狼人在的小鎮夜晚不會有小狗亂叫一樣
只要自己在這裡 方圓百里之內都不會有東西可以碰到Dean
Sam知道 Castiel也知道 今天他之所以還是現在的Sam
完全是因為Dean還在他身邊的關係
要是有一天Dean怎麼樣了 Sam完全不能想像自己會做出甚麼事情來
這個小地方有他和天使以不成文的默契輪班守護著
怎麼可能會鬧鬼?
“Boys, 你們怎麼樣啊?”
“Bobby!” Sam 驚喜的站起身來 給眼前精神奕奕的長者一個擁抱
“你怎麼有空來?”
“喔 我想再好的獵人也是要休息的 所以繞到這裡來找你們喝杯酒”
Bobby 對著他擠個眼睛 “我身上酒錢不多喔”
"開甚麼玩笑 我們這個地方簡直是為你開的 只怕你的肝裝不了這麼多免費啤酒”
兩個人開朗大笑
“所以最近怎麼樣啊 沒有遇上甚麼麻煩吧?”
Bobby突然降低音量語氣充滿關心的問
對他們兄弟兩個兩個來說 這個人簡直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第二個父親
Sam轉頭看到吧台後有個笨蛋也看到了Bobby
雙手高舉過頭大力揮動 一隻手還指著吧台上幾杯黑黑紫紫的液體
一副”快把他帶過來喝這個”的樣子
不禁微笑 “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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