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倉庫

在Sam還小的時候, 還沒有長成一個巨足怪人的時候, Dean常常站在他斜後方半步的地方把手在他的脖子上. 像是在確保他沒有迷路, 像是在提醒他Dean的存在, 告訴著他 “嘿 不要擔心, I’ve got your back.”

Sam的反應經常是把Dean的手拍掉. “我不是你的扶手” 或是 “不要叫我Sa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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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Lucifer每晚都出現在Sam的夢中, 每晚都問他要不要說yes. Sam開始覺得他在經歷著誰告訴過他的故事. 不同的是三年不是三十年也不是三個月, 不同的是對象是Lucifer而不是Alastair, 不同的是沒有人在鞭打凌遲他的肉體, 他身邊只有Dean留下來的太大的空虛.


他曾經體驗過這種空虛. 那段日子裡他用殺戮和鮮血把身邊的空白填滿,開著Impala想像著身邊的世界被自己胸口的火燃成灰燼. 這次Dean不在地獄裡而在另一個半球, 這次他要跟鮮血和誘惑說不. 被遺棄的孤單感覺卻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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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底特律

Sam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時房裡多了一個身影. 有那麼半秒鐘他以為Dean改變了主意, 用當年來Stanford找他時的這種方式給他驚喜. Dean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可惜Sam有時候太聰明.

“Lucifer”

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他應該要咆嘯著要Lucifer滾出去, 告訴他他不配帶著這張臉, 告訴他“Go fcuk yourself”, 告訴他不. 但是三年來腦海裡時時出現的身影在眼前實質化的震撼太大. Sam只能往前抓住Dean的領口使出最大的力氣用自己的唇壓垮他的. 液體不斷的從他的眼眶流出.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重量不斷的拖著自己往下墜直到他的雙膝觸地. 他索性把額頭貼在Dean的小腹上雙手緊揪住他的前襟下擺不斷啜泣. 在他身體裡再也沒有液體可宣洩的時候Lucifer把一手輕放在他的後頸.

“我知道你想要你的哥哥回到你身邊, 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也沒有辦法做到的.”上次Dean用這樣低沉溫柔的聲音安撫他是甚麼時候的事?
“But I can give you the next best thing: 我可以讓你再看Dean一眼, 讓你看到他有多麼愛你的證據.”

Sam抬起頭透過眼前的迷霧看著他再熟悉不過的綠色.


***


2014 最後


Dean穩穩的拿著colt抵住Lucifer的胸口. 只要他移動一隻手指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Come on, Dean, 你可以的, 這個甚至不是Sammy” 他不斷的喃喃告訴自己.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靜止不動.

Lucifer嘆了口氣. “我真希望祂曾經這樣愛過我, 或是我的兄弟姊妹裡有誰這樣愛我.”

Dean接下來只知道他的生命正在慢慢流失,這就是一切的結尾. 也許他早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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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哈囉, Dean. Aren’t you a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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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靈感大部分來自Gypsy Sunday大人的No Greater Love Than This
http://community.livejournal.com/lockthecolt/18097.html
大部分的意思是幾乎是全部 ><

我也想寫歡樂的兄弟文啊 為什麼一篇比一篇黑暗? 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