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倉庫

寫在504後



廉價旅館裡的雙人房, 小圓桌上對放著兩台筆記電腦. 兩個鐘頭過去,三個鐘頭過去, 兩個人只是不斷的查著資料.

他們來到這個小鎮兩天了, 白天他們是遊客是醫生是FBI探員, 晚上是跟偷來的無線網路奮戰的窮光蛋. 這些表面上只是心臟麻痺的死者之間一定有甚麼關聯是他們忽略的, 可能他們的孩子有同一個美術老師, 可能他們都在同一個花店買花. 在查出對手的底細之前他們只能不斷的蒐集資料.

蒐集資料一向是Sam的強項, 但不是Dean的. Sam又抬頭撇了一眼對面半邊臉被電腦螢幕遮住的Dean. 安靜的點閱著當地小報網站的Dean.

沒有每五分鐘一次的無意義發言, 沒有在Sam床上用手抓著油膩膩的食物然後把床單當成擦手巾, 沒有把他那豐滿漂亮的嘴唇噘的老高製造可以參加口技比賽的各種噪音. Sam每次起身上廁所的時候都偷瞄一次Dean的電腦螢幕,沒有bustyasianbeauties.com.

也沒有
[Sam, Sammy, SSSaaaammmieeee~ 我無聊了~ 你要不要吃甚麼?]
[今天那個驗屍官長得不錯啊, 起碼有34D. 你想我們有沒有需要再回去跟她多挖一些資料, 哼? You know what I mean?]

Sam開始有點懷疑坐在對面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應該不是惡魔, 今天Dean洗澡出來他才檢查過他胸前的刺青的完整性. (Dude, 不要老盯著我尖挺的乳頭看) 有沒有可能是Michael? Sam對如何檢測一個人有沒有天使附身一點慨念也沒有, 下次見到Castiel應該要問他一下. 事實是, Sam有點希望面前的是天使惡魔變形怪或是超自然的什麼, 但是他很清楚那是Dean Winchester沒錯.

Sam清清喉嚨試圖打開話題. “這裡的網路爛透了”
“還用你說, 我的電腦十分鐘裡已經斷線三次了”
“你記不記得那次在卡洛蘭納州我們得在暴風雨中試圖連線到鄰居的無線網路?這裡的簡直跟那次有拼”
“嗯, 是啊”

安靜.

真是太棒了, Sam想, 他聽起來簡直是剛進入青春期努力想跟校花攀談的怪胎.事實上他也是這樣感覺的.

“Sam? 你還好吧?” Dean投向他的關心像是實質打在他肚子上的一拳.

[ I don't think that we can ever be what we were.]

Sam突然有衝動想大叫, 他好想他的哥哥他的夥伴他的愛人他的靈魂伴侶他的一切. 就算要他再等三年才能擁抱面前的人, 就算他這輩子再也不能用親吻讓Dean缺氧, 可不可以起碼給他一個微笑?

“我只是在想, 你今天居然好好的坐了下來查了三個小時的資料, 果然是世界末日了.” Sam努力的讓自己的語音輕快.

Dean深深的看了Sam一眼. “Bitch”

隔天Sam從廁所走出來後看到自己床單上的油漬忍不住微笑.

“Je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