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倉庫

Sam穿著一件灰色的單衣坐在床沿. Dean半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抬頭看著他. Dean眼睛的綠閃著的邀請的信號, 慢慢的伸出舌頭濕潤雙唇. Sam突然覺得他的牛仔褲變得太緊. 他胸口的汗漸漸浸濕他的領口.

Sam轉過頭閉上眼, 強迫自己不去看Dean. 這樣是不是很諷刺? 他做過多少次的美夢成為現實, 他卻拒絕讓自己享受.

"Dean, what are you doing?"

Dean的聲音像平常一樣低沉沙啞, 聽起來卻比任何音樂觸動人心.

"怎麼了, Sammy? 你在怕甚麼? Because it's wrong, and it's bad, and we shouldn't?"

Sam滿足的看著跨坐在他大腿上的Dean. 他發現他喜歡各種樣子的Dean, 但是他最喜歡這個貪婪的用身體吞沒著每一吋Sam的Dean. 有時候Sam喜歡粗暴的壓著毫不抵抗的Dean快速發洩. 有時候他需要Dean用手和舌頭帶給他柔軟濕熱的歡愉. 有時候他要Dean毫無尊嚴的求他. 有時候他要Dean在前戲用盡全力的反抗, 提供他征服的樂趣. 有時候他也喜歡像現在這樣舒服的往後靠, 任由Dean盡情的享受他的堅硬. Sam看著上下起伏的Dean的脹紅前端開始流出的少需透明液體, 決定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畫面.他的腰部用力向上一頂, 滿意的聽到Dean從喉頭發出的呻吟. 終於得到允許的Dean 迫不及待的用一隻手握住他自己的尖挺忘情的隨著節奏動作.


Sam在訓練過程中花的心血是有代價的. Dean曾經沒有辦法跟他這樣契合, 他曾經用盡全力的反抗, 也曾經太過焦急的試圖取悅. 但是Sam很快的教會Dean要怎麼樣解讀Sam的需要. 現在的Dean已經可以單單的從Sam身上散發的氣息嗅出他的心情,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滿足Sam.

他記得自己是人類的時候曾經擁有過Dean, Sam已經不記得為什麼了, 可是他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這樣完全的擁有他. 他只記得一些凌亂的片段, 而那些記憶只在他的夢中出現. 那個時候他也常坐在Impala的副駕駛座, 讓Dean帶著他到處流浪. 然後有誰從他身邊奪走了Dean, 然後他努力的讓自己變強. 他拋棄了一切換取力量, 最後終於從一個叫做Lilith的惡魔手上把Dean搶了回來.

從地獄回來的Dean很蒼白虛弱, 可是Sam也喜歡那個時候的Dean. 他流著眼淚呼喚著Sam的名字 (Sam, Sammy, 你對自己做了什麼?), 他在Sam身上試過各種存在的趨魔儀式 (I want my brother back, goddamn it). 一開始Sam只是任由這個人類做著沒有意義的可笑努力, 但是在兩個月之後他的耐心開始用盡. 如果某個人類或獵人或惡魔惹怒了Sam, 或是有時候Sam心血來潮想要聽到尖叫或看到流血, 他不要Dean用盡方法阻止他或幫助他的獵物逃走. 他或許不記得他為了什麼要費盡心力把Dean拖出來, 但是他要確保Dean知道他屬於他.

在Sam用他的力量得到Dean的第一次之後Dean的反抗變得更加激烈. 他試圖逃走, 試著用武力反抗Sam, 也試過用Colt對準Sam的額頭, 雖然最後他還是沒有扣下版機.

相對的Sam試過各種他能力所及的誘惑獎賞逞罰 (你以為我在下面沒有經歷過嗎? 我可是剛從地獄回來, dude, 你等於是在幫我搔癢). 但是最後讓Dean放棄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一段簡單的咒語. Sam厭煩了老是對著不存在的人喊話的Dean (Sam,我知道你在裡面, 這不是你, 求求你醒過來, 你可以的) 所以他找到方法讓Dean在睡夢中造訪過去那個鍛鍊過程中的Sam. Sam不知道Dean看到了什麼, 不過他尖叫著醒過來以後有好久沒有出聲. 然後他轉頭定定的看著Sam. (Sam. You ARE my Sammy).

Dean的一邊臉頰貼在Impala的後車廂上, 被太陽烤得火熱的黑色烤漆燒著他的皮膚. Sam用他異常大的手掌一手抓著他被反扣在背後的兩腕, 另一隻手牢牢的壓在Dean的背心中央. 該死的巨足怪人, 該死的Succubus, Dean在心中咒罵. 在Sam被感染以後他不該浪費時間在檢查他的傷口上, 他應該要第一時間打開後車廂拿出聖水讓Sam喝個兩公升壓抑毒性, 或許把他綁在後車座上開出沙漠找到某個有交際女郎的城市解毒.


但是Dean沒有. 他扶著痛苦喘著氣的Sam回到Impala旁 (Dean, 我好熱), 他試圖抓著Sam讓他冷靜下來. Sam的乞求慢慢進階變成了太過用力的掙扎扭打, Dean被固定到在這個位置之後下半身的衣物很快的被退到腳踝(No, Sam, 冷靜下來, 這不是你). Shit, 沒有前戲和潤滑劑, 他大概要在後座躺上兩天才能坐起身來. 幸好兩天前的艷遇讓他還有點鬆弛.

Dean移動身體做最後形式上的掙扎, 卻正好讓Sam逮到機會用膝蓋把他的雙腳分得更開. Dean感受著Sam在自己裡面的飽滿, 每一次挺進都磨擦到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自己也開始尖挺得幾乎發痛. Fuck. Dean慶幸著Sam的角度看不到自己享受的表情, 他只需要緊緊的咬住下唇, 確保自己不會發出愉悅大過於痛苦的呻吟聲. 他的責任是保護Sam,他不能讓Sam發現他的哥哥看著他的時候心裡都在轉著甚麼骯髒的妄想. 如果Sam知道的話會不會恨他鄙視他憐憫他離開他? Dean不能冒這個險.

但是現在他只是要幫Sam解除Succubus毒素的痛苦罷了, 他才是這裡的受害者. 如果他在中途不小心把身體隨著律動往後頂, 那一定是因為他無意識的想掙脫Sam的束縛. Sam事後沒有理由懷疑他. Dean咬緊牙關貪婪的享受命運之神賜給他的禮物. 也許跟超自然的力量打交道的生涯也是有好處的.


***

1.
Sam看著椅子上捲成一團的Dean. “你這次是碰到甚麼帶有魔法的物品還是說錯甚麼話了?” Dean只是用半開的綠色貓眼瞪著他. 他嘆了口氣. 為什麼Dean走到哪裡都會得罪女巫?


Sam下意識的想伸手觸摸那柔軟的深金色毛髮. Dean轉頭張嘴就要咬他, 卻在Sam的手指接觸到牠的下巴的一刻瞬間放棄. Dean一邊用瞇起的眼角拼命發出 "我恢復原狀後你最好有被灑鹽燒毀的心理準備" 的訊息, 一邊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把下巴向前伸好讓Sam搔到更大的面積. 過了一會Dean的喉頭甚至發出了 咕咕 的聲音. Sam看著羞愧的把頭往另一邊偏的Dean不禁笑起兩個深深的酒渦: 反正詛咒通常會在三天內消失,不如等一下去買些貓草,魚罐頭和逗貓棒好了.


2.
Dean看著專注的幫他縫合肩膀傷口的急診室醫生. 他高到需要曲身勾著脖子才能靠近坐在診察台上的Dean的傷口, 額前的深棕色瀏海幾乎要蓋住他的眼睛. Dean開始上下打量這個肩膀寬厚, 抿著嘴跟針線奮戰的男人, huh, 他的scrubs底下穿著牛仔靴. Dean光著上身的肌膚受到過低的室溫的影響開始起雞皮疙瘩, 他全身的神經似乎開始變的敏感.

"Dr...." Dean瞄了一眼白袍口袋前掛著的工作證. "Dr. Winchester, 你全身上下的毎一個部位都跟你的身高成比例嗎?"

Sam眼前的迷霧散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白色的房子和前面綠油油的草坪. 房子看起來不大, 像是一般中等家庭可以負擔得起的住宅. 明亮的陽光讓他連草尖上的露珠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從路的遠方駛來的Impala慢慢減速停在房子前面. 房子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
“Uncle Dean!”


跨出車門的Dean接住向他奔馳而來的小女孩, 像是不用費太大力氣的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Mary! 你又重了! 你爸媽呢?”

Sam看著另一個Sam從門口冒出來. “嘿, Man, 謝謝你來. Jessica跟寶寶在育嬰室裡睡覺.” Sam的眼眶開始發熱, 卻不敢看這個Dean的表情. 他是會為Sam高興? 忌妒Sam的生活? 還是在心裡滴血的同時給他一個招牌燦爛的笑容? 另一個Sam卻自顧自的分享

“這一胎是男的, 我想給他取名叫John...”

星期五的晚上Sam如約把Impala開到Dean公寓前的停車格. 他踏入Dean的小地方時小心奕奕的打量四周的裝飾.

“我以為你應該已婚, 你知道, 一個美麗的太太二點五個孩子...”

“Nah, 單身漢一個. 我一個人住, 所以沒花甚麼心思在裝潢上, 只是圖個離圖書館近的地方不用賴在家裡罷了. 隨便坐” Dean接過Sam的外套幫他掛好, Sam似乎對Dean的好客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Dean走到小廚房裡打開冰箱高聲問客廳裡的Sam. “要不要喝點甚麼, 水, 果汁, 還是啤酒?”


“啤酒”

Dean掏出兩瓶啤酒走到沙發上坐下. Sam看著他的樣子像是被他剛撿回家的流浪狗. Dean忍不住微笑著把一瓶啤酒遞給沙發上另一頭的Sam. “不用擔心, 我會餵你晚餐的. 今天晚上有曲棍球賽, 你要不要叫外賣一邊吃一邊看?”

由秋轉冬的晚上才過七點天色已經完全一片漆黑. Dean Singer剛剛結束他的輪班, 穿上防風外套走出圖書館. 他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裝著兩本Moby Dick 的作品, 打算回到公寓慢慢的讀.

他走下圖書館台階的時候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個人起碼有-六呎三? 六呎四? 這個訪客比整個小鎮上的所有人都高.

“Dean?” 陌生人在Dean走近他的時候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Dean相當確定他不認識對方, 可是他還是停住腳步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個看起來比他小幾歲的人穿著米棕色的短夾克, 留著中分半長的深棕色黑髮. 他的眼裡有分遲疑. Dean努力回想他會在哪裡認識過這個巨人- 他從小就在這個鎮上生長, 大學也就讀於本地的社區大學. 照道理他認識鎮上所有跟他年紀鄰近的年輕人. Hell, 這個鎮上有誰是他叫不出名字的? 他沒有甚麼機會接觸外地來的人, 會不會是哪個路過這裡正好車子故障需要光顧爸爸修車廠的顧客?


“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 我叫做Sam, Sam Winchester.”

記憶排山倒海的襲來. “Winchester! 你長的這麼高了!” Dean瞪大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 他握住Sam伸出的右手, 順勢給他一個友善的擁抱. Sam似乎一開始沒有預期到這個擁抱似的肢體僵硬, 過了兩秒後才放鬆回抱. 他的手力量好大, 環繞Dean半身的結實手臂像個鐵箍一樣緊緊的圈住Dean.

Dean的左手還放在Sam的右上臂上, 把上半身向後拉好仔細看著Sam的五官. 他上次看到Sam的時候Sam才13歲, 可是他依稀可以從眼前的成年人臉上看到Sammy的樣子. Dean想起那個老是可憐兮兮用小狗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男孩子不禁微笑. Sam看著他的表情一點沒變, 唯一變的是尺寸.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小國的公主被一個邪惡的巫婆下了最惡毒的詛咒. 她沉睡在城堡裡等待著英勇的王子給她ㄧ個真愛的救援之吻.

Sam自認是一個不畏艱難的王子, 在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當然騎著白馬踏上了往城堡的旅程. 路途中如他所預料的難關重重, 可是Sam憑著他高強的武術還是可以輕鬆擺平一關又一關的怪物.

事情在遇到Dean以後開始變得複雜. 不管這個睡美人的傳說是怎麼流傳開來的, 很顯然的Sam不是唯一收到消息的人. 在通往小國的路上遇到競爭者是很尷尬的事.

“哇” Sam 第一次看到Dean的時候他正站在齊膝的泥沼裡揮劍砍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食人獸. 他居然還有心情打量下馬來幫忙的Sam. “我以為我已經長得夠高了, 沒想到居然找的到比我更高的人. 你起碼有6’5’’吧?”


Sam雖然自認劍術不錯, 可是也沒有辦法這樣一邊打鬥一邊聊天. 所以他們在打敗所有食人獸渡過泥沼找到乾淨的小溪休息時才開始聊開. Dean一邊把臉上已經開始乾成面膜狀的泥巴一塊一塊的剝掉一邊告訴Sam他的目的是救援沉睡中的公主.

“這麼巧? 我也是”

很久很久以前, Winchester王國有一個美麗的王子Dean Winchester. Dean還在嬰兒的時候他那大大的綠眼睛讓大家都說他長大以後一定會是一個英俊的王子. 果不其然, 成人後的Dean漂亮的可以讓人只看一眼就停止呼吸.

John國王跟Mary王后在Dean到適婚年齡後開始很煩惱. Dean很明顯的對各個國家的公主或國內的淑女沒有興趣, 這也就算了. 問題是他對慕名而來求婚的王子們也沒有興趣.

“親愛的, 你不能一見面就要求跟人家比武. 你是在找以後的丈夫, 不是在找打架的搭檔. 你為什麼不試試跟下一位王子共進下午茶, 聊聊天多認識他?” Mary王后在Dean又打斷某個王子的鼻梁後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我要是找個弱不禁風的王子嫁了, 以後我們要是遇到吸血鬼還是狼人難道要我保護他?” John國王正要跟Dean解釋第一千零一次吸血鬼跟狼人只是童話故事中的怪物並不在現實生活中存在, Dean卻不給John開口的機會. “再說, 這次又不是我的錯. 是那個Gordon堅持他自己很能打的.”

最後John跟Mary終於決定無論如何要把Dean成功嫁給下一個前來求婚的王子. 他們聘請一位女巫施法把Dean迷昏. 如果對方對Dean的第一眼印象是他熟睡中的美貌, 可能就不會被Dean醒過來後的暴力對待嚇退吧?

Dean睜開眼睛後第一個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好大的笑容和兩個深深的酒渦. 唔, 他的頭好痛, 這個離他過近的臉可不可以停止對他散佈一千瓦的笑容?

Jesse 坐在他的小書桌前聚精會神的讀著手上的Supernatural小說.

Dean每次一看到他書架上一系列三季的Supernatural就臉部肌肉抽筋全身不自在. 要是依照Dean的意思, 這些書是永遠也進不了這個家門的. 可是Sam跟Dean之間實在是有太多歷史. 有好幾次Jesse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感覺被那些他沒有經歷過的回憶或默契排除在外. 有時候他鼓起勇氣直接發問, 得到的回應卻往往是隱藏著太多情緒的沉默. 最後Sam決定買下全集的Supernatural讓Jesse慢慢的讀.




***

那天Jesse坐在屋子外的草坪上做著功課, 偶爾抬起頭的他透過窗戶看到Sam和Dean面對面的坐在飯桌旁神情嚴肅的在談論甚麼的樣子. 好奇心大起的他忍不住運用了一點力量增強他的聽力.

“...Dean, 我在想, 我們應該讓Jesse知道我們以前的故事. 畢竟這樣才公平對吧? I mean, 我們知道那孩子最私密的身世的秘密, 他起碼有權知道我們聊天的內容.”

“So, Jesse, 學校今天怎麼樣?” Sam一邊用叉子捲著義大利麵一邊問.

Jesse知道他是在找話題聊, 就跟他從前的爸媽一樣. 他知道怎麼應付這種義務或慈善的關心.
“英文課正在讀Richard Rodriguez的 褐色*. 這本書的生字不是這麼多, 我想這次的讀書報告比較好寫.”

“褐色? 它是在講甚麼?”


Jesse眨了眨他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以為Sam會說 “要是你有問題要問我” 或是 “加油”. 他並不期待Sam對小學生讀的書有興趣.

“嗯, 我想褐色是一種隱喻, 是在說美國已經不是一個只有黑人和白人的國家了. 如果通婚和文化融和像這樣繼續下去的話, 白人以主的社會很快的就會變成少數.” Jesse頓了一頓試探性的說,
“這本書的作者是南美後裔, 他雖然以身為褐色人為榮, 可是他總是覺得他體內的美式教育讓他跟自己族人相處的時候格格不入, 在美國社會裡他又算是少數民族. 所以他覺得很矛盾.”

“孩子的媽, 我回來了!” 從門口傳來中氣十足的招呼聲. Jesse繼續攪拌著金屬盆子裡的麵糊,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進門的是誰.

“哈, 哈. 真好笑, Dean. 沒洗澡前不准進廚房.” 站在瓦斯爐前煎著雞胸肉的Sam嘴裡回應Dean的同時手裡不停的動作. Jesse聽到門鑰匙被丟入門口陶碗清脆的”鏘”, 接著是大門的門鎖聲和靴子底部在木製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Jesse覺得這種磨擦聲比指甲在黑板上刮的聲音還要刺耳, 可是Dean進門時老是用腳把亂掉的鹽線撥齊而堅持不補灑鹽粒. 鹽是很貴的, Dean總是這麼反駁. Sam說Dean只是懶得彎腰拿就放在門邊的鹽袋. Jesse覺得目前為止Sam說實話的頻率比Dean高很多.

“我可不是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裡的人, 我當然是爸爸, Bitch.” 走到廚房入口處的Dean臉上還沾著車房的油漬痕. 他靠在牆邊看向Jesse.“嘿, buddy, 你在做甚麼?”

“Sam正在教我做烤杯子蛋糕.” Jesse 抬頭看了Dean一眼回答. “還有Sam不是我的媽媽”

“你確定的? 我發誓你們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呢! Sam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整天滿臉便祕的表情, 正經兮兮的好像一天不讀書就會死一樣. ” Dean伸長手臂用食指從Jesse的盆裡沾了一個指節的麵糊就要往嘴裡送. Jesse眨了眨眼, Dean手指上的混合物瞬間變成了紅色的辣椒醬.

Sam轉身瞪他們兩個. “你們兩個! Jesse, 在屋子裡不准用你的力量. Dean, 晚餐之前先去洗澡, 不然杯子蛋糕沒有你的份.”

這篇要打的歡樂好難 >


1. Dean的 "you did good cass" 簡直是在哄小孩
跟Ellen拼酒的阿卡也真像小孩
有哪一個天使也很孩子氣可是又經驗豐富可以教阿卡
喝酒啦幽默感啦大人可以做的事啦甚麼時候不可以講悲傷的話之類的東西?

同場加映

[Castiel 從Gabriel手上接過一袋衣物心裡一陣感激. 他離開天庭以後沒有源源不絕的恩典
可以浪費在保持容器的整潔上, 幸好加百列自願教他怎麼用人間的浴室清潔身體. 他甚至還會

Dean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房間漆成鵝黃色的天花板. 又一個路邊的小旅館, 又一個早晨. 昨晚Dean幸運的享受了一個無夢的睡眠, 也許跟長得像Paris Hilton的怪物打鬥比他想像中來得要耗費體力. 床旁的電子鐘顯示著6:57的字樣. 他轉頭讓視線固定在隔壁床上Sam的睡容上兩秒, 想了一想後伸手把設定好7:00的鬧鐘取消. 今天唯一的行程是找新的工作, 不需要趕路的Sam可以再睡一會.

這間旅館的水壓和溫度一切正常. 也許今天是Dean Winchester的幸運日, 等等出門的時候應該順便買張彩卷. 他扭緊蓮蓬頭撥開浴簾走進自己製造的濃霧, 把大毛巾繫上腰間以後順手把浴室門打開好讓冷空氣帶來一點能見度. Dean任由身上的水滴滑落, 用左手抹去洗臉檯前鏡子上的凝結. 他的臉在鏡面冒了出來.


Dean抓起洗臉抬上的鋁罐搖晃, 沒有讓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太久. 他早已太清楚眼前的人的樣子. 他十幾歲的時候常對著鏡子練習能讓女孩自動點頭的笑容. 二十幾歲後浴室是他尋求個人空間的地方. 他不知道多少次站在洗手台前努力的把祕密或回憶或恐懼藏回腦後. 不管他為了甚麼走進這個屬於自己的小空間, 他總有辦法一派從容的帶著微笑走出門, 告訴Sammy不用擔心, 他會有辦法不會有事的. 這樣對自己的徹底了解倒是在他在對上未來的自己時派上了用場.

他抬起下巴把擠在掌心的泡沫均勻的抹在臉頰和脖子上. 冰涼的舒適感讓他精神一振. 他抓起單刃的刮鬍刀開始穩穩的把白沫一道一道的劃掉. 外面市面上賣的兩刃三刃四刃的電動刮鬍刀只是花俏罷了, 對真正了解用刀原理的男人來說傳統的單刀片是最釋手的工具. Dean看著越來越多的皮膚隨著自己的動作露出來. 以一個已經過了保存期限的身體來說, 他對自己的保養算是很大方的了. 每天早上刮鬍曾經是軍事生活的一部分, 就跟每天兩百次的伏地挺身和接到命令後五分鐘以內完全打包一樣正常. 理得乾淨的儀容也讓扮演衛生署官員和FBI探員更有說服力.不過現在Dean讓這項必需的活動變成了一種享受. 他一向都有辦法在必要的工作中找到樂趣, 不管是甚麼工作.

Shit, Dean看到頸邊冒出的血珠在心裡毫無火氣的罵了一句. 他抓了兩張衛生紙壓在頸上, 一密西西比, 二密西西比, 三密西西比. 他把手移開確認紅點不會再擴散後把黏在肌膚上的紙屑撥掉. 他別開臉繼續刮另一邊的脖子, 依然避開鏡中人的眼睛. 並不是因為他害怕看到眼底有甚麼自己未知的黑暗, 不, 他怕的是自己甚麼都看不到. Dean眼前的人是爸爸的小士兵, 地獄的刑求工具, 天堂的指定容器. 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是更多, 可以是守護Winchester家聯繫的衛兵或從妖怪手裡拯救平民的英雄. 這樣的錯覺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 是他發現他無力挽回Sammy的時候?
是自己終於走下刑求台的時候?是他沒有保護好Sam讓Jake的刀鋒刺進他背脊的時候? 還是黃眼魔指出其實從頭到尾從來沒有人需要他的時候?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英俊快樂的國王John Winchester. 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出名勇敢的騎士, 但是他遊獵到Campbell 王國的時候跟美麗的Mary公主墜入了愛河. 為了Marry他通過了十個嚴厲的考驗(包括喝下午茶的時候不能吃餅乾), 放棄了他的騎士生涯和自由, 終於得到了Mary父親老國王的同意入贅到Campbell 家.

老國王Samuel去世之後John理所當然的繼承了王位. 溫柔慈祥的John國王很快的得到了民心擁戴. 人們說起John國王的時候總是要豎起大拇指: 也只有Winchester配得上我們的Mary王后! 在Mary王后產下一個健康紅潤的男嬰後全國更是舉辦了一連十天的舞會慶祝王儲的來臨. Winchester 夫婦把小王子取名為Samuel, 希望他可以像老國王一樣成為一個英明果斷的君主. 他們更請來了三個巫師為了小王子祈福.


在慶典的最後一天, 三個巫師聚集到抱著Sam王子的王后面前. 第一個巫師Missouri說: “我們的王子長大以後會比任何人都高大強壯”
第二個巫師Pamela 說: “我們的王子長大以後會比任何人都英俊性感”
可是Winchester夫婦並不知道他們請來的這三個巫師中有一個其實是心地很壞很壞的yellow eye, 他與眾不同的黃眼睛讓他小時候受盡了周遭的人的嘲笑, 造成了他見不得別人好的扭曲心理. 忌妒著這十天來周遭的人們的快樂, 他說:“我們的王子會剋死所有跟他親密的人, 直到他孤單一人終老.” 他下完他的詛咒後就頭也不回的奸笑著離開了.

“啊--” 抱著Sam王子的Mary幾乎沒有要暈厥過去. 在一陣紛亂後 Missouri清了清她的喉嚨: “仁慈的John國王啊, 我們兩個的法力不足以消除黃眼睛的詛咒, 對此我們深感抱歉. 但是我們知道這個幾年前有個頑強的生命誕生在你的國土上, 而這個靈魂強韌到即便是地獄的毒焰也無法吞噬他. 如果是他的話, 也許可以抵擋Sam剋妻的詛咒而成為他的伴侶.”

John國王抬起頭. “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個孩子呢? 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孤獨一生啊”

Sam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了. 他跟他美麗的未婚妻Jessica感情穩定, ㄧ從哈佛法學院畢業就被紐約的大公司用高薪聘用. Jessica看到配給給他們的豪華公寓時的尖叫聲讓Sam一想起就不禁得意的微笑. 他的老闆, Azazel, 全心信任他在工作上做的決定. 老實說他的生命美好到Sam必須要常常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忘形, 不要讓他可以把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的錯覺過度膨脹.

當然他並不把一切歸功於運氣, Sam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那些在Impala後座填寫的申請表和論文, 在Stanford多少個鐘頭的挑燈夜戰. 他並沒有比別人更平穩安逸的童年, 但是他知道已經遠離了拋在他背後的噩夢, 踏上了出人頭地的道路.


這個Dean踏進辦公室的時候Sam的心在胸口大力的翻動了兩下. Dean Smith, Azazel向大家介紹, 是他們好不容易從競爭對手那邊挖過來的辯護天才. 有那麼兩秒鐘Sam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哥哥用偽造文件和說謊本領混進來跟他開的惡劣玩笑, Hell, 他差點就要找個地方把這個Dean推到牆上質問了. 幸運的是他很快的靠直覺感受到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哥哥, 不論他們長的有多麼相像.

不只是因為他的Dean絕對演不出來這個Dean看向他的陌生友善的眼神. 這個Dean穿著高級襯衫開Toyata Prius 喝加了豆奶的拿鐵咖啡, 他的Dean是寧願同時面對五個喪屍也不會讓Sam看到他做這些事的. 這個Dean的法律知識和對英文詞彙的運用連Sam都感到佩服, 他的Dean知道的超過十個字母的單字恐怕用一隻手就數的出來. 這個Dean的頭髮梳得筆直指甲修得整齊乾淨擦著昂貴的名牌古龍唇上還擦了淡淡的護唇膏, 他的Dean現在八成在哪個公墓裡跟泥土和焦骨奮戰. 這個Dean照相時眼睛不會反光, Sam不小心用純銀拆信刀劃破他的手指時也只是笑笑的說沒有關係. 這個Dean風趣聰明能幹友善而且不是他的哥哥.

所以這個Dean簡直是完美兩個字的實體代表. 所以Sam自告奮勇的跟Dean一起負責一個困難棘手的案子. 這代表著無數個跟Dean一起在他的辦公室裡加班的夜晚, 這代表著他跟Jess的婚期得往後延 (親愛的, 想想如果我贏了這場官司, 我們的蜜月會多多少天的假? 搞不好我還可以被提早升級), 這代表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Dean的眼睛睫毛嘴唇一切而不用擔心被發現 (Sammy, 你幹嘛老是盯著我看? 你被那個鬼打昏頭了嗎?). 如果他跟這個Dean在電腦螢幕前湊得太近, 如果他們太常在加班後的夜晚一起去喝一杯, 如果他們從酒吧走出來時互相扶持的身體靠得太緊溫度太高, well, Sam只是在跟新來的夥伴陪養感情罷了, 並不代表他對他的Dean也想這麼做. 他的Dean也絕對不會和他這樣太常視線相交過久.

這個Dean跟他在每個層次上都合作得天衣無縫, 他們的兩人小組在公司每月一次的Crossword puzzle比賽已經第三次奪冠, 他們可以一起在健身房或高級餐廳自然的談論公事或時事. 所以在他們打贏在一起的第一場官司的慶功宴後, 血液裡酒精濃度過高的Sam很自然的把他十四歲以後就一直想做的事付諸行動.

Dean感覺到床沿被甚麼東西的重量壓得下陷時的反射反應是把右手伸向枕頭下的刀柄.

“Dean, 是我”

“下次先出聲好嗎?” Dean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 還沒完全睡醒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一陣腎上腺素侵襲有點被卡在中間混亂的地帶. 不知道要不要再睡下去的Dean睜開半隻眼睛, 看著從窗簾縫滲進來的街燈光照在坐在自己床邊的高大身影上.

“甚麼事?”


“Dean, 我…” Sam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痛苦羞恥慾望慚愧困惑失落, 上次Sam用類似的求助神情看著他的時候Sammy14歲. 那天他必須跟Sammy坐下來好好的上健康教育課, 告訴他
1) 勃起和夢遺是很正常的事
2) 一個男人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右手

Castiel/Dean, Sam/Dean




Sam看著Castiel在檯燈打中他的前一秒即時消失, 廉價旅館裡的破舊床頭燈在牆上裂成碎片掉落. Dean在床沿坐了下來不斷的喘氣.


今天是Sam經歷過最荒唐的一天了. 真的, 他早就習慣了一覺醒來Dean變成女人或獨角獸或一隻貓或一個嬰兒或一打啤酒, 頭髮變紫,長出翅膀或尾巴, 兩個人交換身體,......這些畢竟是工作的一部分. 通常他們一定是碰觸了甚麼被詛咒的物體惹惱了哪個半神阻礙到某個女巫. Sam根本就不想回憶自己曾經變成的物品動物做過的事. (啤酒那次是Dean自己笨到許願成為Sam心底的渴望, 顯然他以為Sam會想要個性感脫衣女郎. Hey, 他只是正好口渴了好嗎? 幸好Dean的願望時限只有兩個小時, 而一大早不想喝啤酒的Sam只是把Dean床上的瓶子拎到冰箱放好. But still.)

簡單, 沒有甚麼事是打通電話給Bobby或查查資料或滾滾床單不能解決的.所以Sam今天一覺醒來發現Dean第五次進入懷孕中期的反應只是把Dean叫起床.

在Sam還小的時候, 還沒有長成一個巨足怪人的時候, Dean常常站在他斜後方半步的地方把手在他的脖子上. 像是在確保他沒有迷路, 像是在提醒他Dean的存在, 告訴著他 “嘿 不要擔心, I’ve got your back.”

Sam的反應經常是把Dean的手拍掉. “我不是你的扶手” 或是 “不要叫我Sammy”.


***

三年來Lucifer每晚都出現在Sam的夢中, 每晚都問他要不要說yes. Sam開始覺得他在經歷著誰告訴過他的故事. 不同的是三年不是三十年也不是三個月, 不同的是對象是Lucifer而不是Alastair, 不同的是沒有人在鞭打凌遲他的肉體, 他身邊只有Dean留下來的太大的空虛.


他曾經體驗過這種空虛. 那段日子裡他用殺戮和鮮血把身邊的空白填滿,開著Impala想像著身邊的世界被自己胸口的火燃成灰燼. 這次Dean不在地獄裡而在另一個半球, 這次他要跟鮮血和誘惑說不. 被遺棄的孤單感覺卻一模一樣.

寫在504後



廉價旅館裡的雙人房, 小圓桌上對放著兩台筆記電腦. 兩個鐘頭過去,三個鐘頭過去, 兩個人只是不斷的查著資料.

他們來到這個小鎮兩天了, 白天他們是遊客是醫生是FBI探員, 晚上是跟偷來的無線網路奮戰的窮光蛋. 這些表面上只是心臟麻痺的死者之間一定有甚麼關聯是他們忽略的, 可能他們的孩子有同一個美術老師, 可能他們都在同一個花店買花. 在查出對手的底細之前他們只能不斷的蒐集資料.

蒐集資料一向是Sam的強項, 但不是Dean的. Sam又抬頭撇了一眼對面半邊臉被電腦螢幕遮住的Dean. 安靜的點閱著當地小報網站的Dean.

沒有每五分鐘一次的無意義發言, 沒有在Sam床上用手抓著油膩膩的食物然後把床單當成擦手巾, 沒有把他那豐滿漂亮的嘴唇噘的老高製造可以參加口技比賽的各種噪音. Sam每次起身上廁所的時候都偷瞄一次Dean的電腦螢幕,沒有bustyasianbeauties.com.